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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狗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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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狗的承諾

“一切人類行為都是由性所主導的,又是因為性所結束的。”

——弗洛伊德

“上海某娛樂有限公司與張傑傑演藝經紀合同糾紛一案,張傑傑被法院判決賠償50萬元等,這些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名人,與經紀公司糾紛,而這個星途傳媒是三倍的違約金,也就是六百萬。”

“人家名人才賠50萬,這個星途傳媒,張口就是六百萬,這就像是放了一顆糖,小白鼠貪吃,卻要被關一輩子,做完最基本的了解,咱們回到許檢驗的問題,藝人在何種情形下解除合同,無須承擔違約金。”

“這是我根據星途傳媒的十年合同,提取的主要信息,甲為經紀公司,乙為藝人。甲乙雙方於2023年3月9日簽署《主播藝人演藝直播短視頻經紀合同》,下面我講只解釋重要的部分,也就是甲乙雙方不可調和的直接利益矛盾點。”

“合同載明,甲方保證乙方每年至少有2部戲的工作量,並保證乙方每年年收入不低於10萬元,當乙方有收益時,甲方應扣除每年的保底金額之後按照合同約定與乙方分成,直播為每天六個小時,並且一場不低於一百塊的收益,短視頻為一天三個,質量為播放量過三萬。”

“甲方必須全力協助乙方在演藝事業上發展,輔助乙方在各媒體的宣傳和推介,負責乙方在演出及工作期間的人身安全,維護乙方的經濟利益和名譽,直播每次因為主播個人原因的封禁,需要在原本的直播分成中,附加百分之五的收益。”

鄭隊開口,打斷,“這個維護乙方的經濟利益和名譽,就放在李晉九身上,萍生火作為甲方,曾經在監控畫面下留下,以李晉九曾經賭博,不良嗜好,並且遺留巨額欠款為要挾,那萍生火是不是違反了合同。”

丁律師十分理智,要準字眼,“首先,任何不法侵害的發生,違反合同條款的發生,都需要甲方,乙方,已經做出了實際性的行為,言語,並且有物證,或者是提前公正的證據,鄭隊您說的要挾,就是在事情沒有發生前,甲乙雙方的博弈階段。”

“沒有實際發生,無法作為證據,無法產生違反合同條款的發生。”

鄭隊被繞進去了,這個律師啊,這個職業人家就是能言善辯的,讓人敬佩,但有一點,那就是聽不懂,恬恬看鄭隊一臉蒙,簡言,“鄭隊,丁律師的意思是,萍生火還沒有把李晉九賭博的事情說出去,沒有違約合同。”

丁律師一笑,“對的,恬恬理解的很好,現在,我們進入,關於解除權,合同約定,甲方未履行以上我重點解釋的兩條約定義務的,乙方有權向甲方發出書面通知終止本合約,也就是鄭隊您剛剛說的,要挾的事情發生,那李晉九就是乙方,可以終止合同。”

“但,根據鄭隊和許檢驗剛剛總結,這個乙方,是不懂法的,回到以上解除權的解釋,若經紀公司違反利益分配義務及對藝人的宣傳推廣義務,藝人有權解除合同,上面的條款,主播沒有播放量,和星途傳媒公司本身就是有關系的,公司本身就沒有提供良好創作環景。”

“根據我多年處理藝人糾紛案,對藝人主播而言,分配經濟收益與宣傳推廣是其最為關心的兩項權益,也應為經紀公司傳媒公司的主要義務,落回星途傳媒,分配經濟收益與宣傳推廣兩項權益,它都沒有做好,所以這個星途傳媒留不住主播,甚至有主播為了擺脫十年合同,選擇死亡。”

“《安州高級人民法院關於受理星途傳媒起訴員工視頻運營崗位池墨耀合同期間違法提出離職案件》 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打官司方式,藝人主播主動解除經紀合約而不負違約責任、無需支付違約金或賠償金的條件,這是許檢驗想要的,不支付三倍賠償金的立足點。”

“第一,藝人應該具有解除權,解除權在該案中為約定解除權,但同樣也應該包含法定解除權,藝人只有具備解除權,其解除行為才具備正當性、合理性,才不會違反合同嚴守的原則,否則即構成根本違約。”

“在星途傳媒合同中,有很多不健全的法律條款,其中這個解除權,是個重點,而星途的主播藝人,基本上合同沒有提起的,都默認為自己並不享有這個權力,但根本這個權力,是國家強制規定的,高於星途傳媒合同的存在。”

“第二,藝人沒有違約行為或即便違約也不構成嚴重違約而僅為履行瑕疵。違約金是當事人通過約定而預先確定的、在違約後生效的獨立於履行行為之外的給付,這個星途傳媒的合同,很多地方,藝人實際違約行為很多,每次直播有100元以上收入,這個條款,據我取證後,t很多主播都做不到。”

“藝人能否單方解除演藝經紀合同,要結合合同的具體履行情況綜合判斷,當藝人享有解除權時,解除行為於法有據,則解除具有合法性無需承擔違約金責任或賠償責任,當然這裏,一定要雇傭代理律師,不能毫無法律常識,就去打官司。”

“上戰場,不拿槍,是去找死嘛。”

池墨耀點了點頭,隨後眼神躲避。

“好,我們回到講述本身,當經紀公司沒有違反合同主要義務,藝人因其自身的發展規劃與公司理念不符,亦或是對經紀公司的居間行為、宣傳推廣工作產生嫌隙時,主張解除合同的,往往難以得到支持,並且極有可能因此面臨高額賠償款。”

“這裏就是一些比較個人的原因,要解約,就比較難了。”

晚上十一點,會議正式結束,空空蕩蕩的一樓大廳,鄭隊滿臉的心事,糾結下,還是拉住了許清,“那個,許清,我說一個事情啊,你要冷靜。”許清正在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一笑,“鄭隊,咱們晚上開了三四個小時的會。”

“你還有事說。”

“你真穩得住。”

“說吧。”

“你前不久說秦柔文可能有問題,我就讓人跟著了,我不是不放心她,我就是不想讓你多操心了,剛剛,跟著的警員給我回信,說,說秦柔文疑似被家暴,並且根據家庭氛圍,可能家暴持續很久——”

鄭隊還沒有說完,許清就沖了出去,鄭隊出門,只看見出租車的影子,“許清,這是民事案件,不要再去摻和了。”不放心,鄭隊也開車跟了上去,一路上的腳踩油門裏了,都追不上出租車。

安州近郊區別墅區,男人將慘敗的女人傷口處理好,換上幹凈的白色連衣裙吊帶上衣,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落淚,“對不起,對不起,柔文,我,我真的是控制住自己,但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

“真的,真的,我很愛你,真的,為了給你和逃逃好的生活,我一直在工作。”男人的眼淚像是不要錢,落下,膝蓋像是失去支撐和黃金,一直跪在地上,將床頭櫃上的東西都塞過去,“柔文,原諒我,真的,這些都是我對你的愛。”

“你最喜歡的國外設計師的新款戒指,你22年去看的展覽,你最喜歡的畫作,我都給你買回來了,還有白玉鐲子,人家說了,白玉鐲子最養人了。”女人無言,甩開了男人附在她腰肢上的手,冷漠下床。

多說無益,狗的承諾,類似狗屎。

無用,很臭。

秦柔文掙紮著起身,走去嬰兒房,剛摸把手,被燙傷,“啊!”

“火,著火了。”

“快,快來人。”

熊熊烈火在許清抵達秦柔文家已經燃起,鄰居七嘴八舌著,“哎呀!這這這,誰放的火啊,真是造孽啊。”另一個人拎著家裏澆花園的水管,“磨磨唧唧的,趕緊救人啊,這火越來越大,等著被火燒死啊。”

拽了旁邊人的水管,往自己身上澆,強拉著水管就往裏沖,客廳還沒有火,拽了一個窗簾,客廳窗簾夠大,被水管澆滿水後,蓋住全身,上二樓去,水管不夠長,在二樓樓梯就斷了水源,握住口鼻,半弓前進。

“秦柔文!”

“秦柔文,陳穩。”

“我在這裏。”是嬰兒房位置,但樓梯口,直接面對就是主臥,主臥的火勢最大,門都被燒掉了,裏面一個全身被燒焦的人,殘存能看出是個人,聽見有人來,痛苦嘶吼中,全力喊出了最後一句,“救她們。”

“救我老婆孩子。”

不能果斷猶豫,被燒焦的人,已經失去了營救的價值,一個猛沖後,再次睜眼,已經失去了眼睫毛的存在,感受到的直有眼睛灼燒,不能呼吸,眉毛也跟著燃燒起來,雙手攥著浸濕窗簾,捂住臉,緩了幾秒。

一個橋梁從上方掉落,距離許清的頭不到半米距離,不能再猶豫,踹開嬰兒房,果然是嬰兒房的位置,秦柔文裹著自己身體,用獎杯的鋒利角,割斷了手腕,用鮮血給懷中嬰兒降溫,弱弱開口——

(補202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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